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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生肖介入二十八星宿

来源:易道网作者:秩名点击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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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中国古代天文学有四象二十八宿之说,其起源很早,它们与十二生肖有着丝缕缠绵的联系。古人认为恒星是不动的,太阳(其实太阳也是恒星)、月亮和水、金、火、木、土五大行星即七曜在恒星的衬景前,周而复始地做着画圆运动,月亮28天一周期,木星即岁星大约12年一周大,土星28年一循环,等等。为了标定日月五星等天象发生的位置,人们尝试着将天空恒星群分割成块,建立一个坐标系。这种努力在春秋时期已获硕果,那便是二十八星宿体系。1978年湖北随县发掘的战国早期(公元前433年或稍后)曾侯乙墓,以出土一套64件大型青铜编钟而一鸣惊人,举世称奇。其实,一同出土的一只绘有二十八宿图的漆箱盖,其在天文学史上的意义,与编钟在音乐史、冶金史上的意义是难分伯仲的。漆箱盖图案,围绕一个斗大的北斗星的“斗”字,二十八星宿的名称写了一圈,两端还绘有四象中的两象——苍龙和白虎。这是包含完整的二十八宿星名的最早的史料。画面上,苍龙飞动,白虎也在飞动,透露着磅礴雄浑的先秦气象。
湖北随县发掘的曾侯乙墓漆画
湖北随县发掘的曾侯乙墓漆画
  二十八星宿的分布,在天空围成一圈,每一宿都好像是道路上的里程碑,可以用来说明七曜的行迹。“宿”即“舍”,有驻留的意思。东汉《论衡•谈天》说二十八宿为日、月舍,犹地有邮亭,为吏廨矣。”月球的轨迹一天前行一宿,28天正好绕完全程。因此,有二十八宿为月躔所系之说。月躔,月亮的运行之迹。
汉代瓦当四象纹饰
  “苍龙连蜷干左,白虎猛踞于右,朱雀奋翼于前,灵龟圈首于后”,汉代张衡《灵宪》这段奇妙的描绘,不是摹状大地上的动物,而是想象中由二十八宿组合的四组动物图案,即所谓四象。四象的归属,以二十八宿在春分那一天黄昏时的星宿方位为基准。东南西北还分别配上四种颜色,分为:青色东方苍龙,角、亢、氐、房、心、尾、箕七宿;黑色北方玄武(龟蛇),斗、牛、女、虚、危、室、壁七宿;白色西方白虎,奎、娄、胃、昴、毕、觜、参匕宿;红色南方朱雀,井、鬼、柳、星、张、翼、轸七宿。苍龙七宿,被视为一条龙,龙心是心宿,龙尾则是尾宿和箕宿。同样,西方七宿俨然一只虎,奎宿为虎尾,娄宿、胃宿、昴宿、毕宿组成虎身,觜宿被视为虎头、虎须,参宿为虎前肢。其它两象亦然。
  四象配二十八宿,湖北随县曾侯乙战国墓出土的漆箱盖星图是较早的史料。四象之说在汉代得到广泛的流传,瓦当、画像石、铜镜上留着它们的形象,罕今仍显示着神采飞动的灵气。当然,那灵气不属于天上星官,而出自工匠和艺人的才智。先有四象,还是先有二十八宿,一直是天文学史上的一个课题。1987年,河南濮阳的―处仰韶文化遗址中,发现一成年男性骨架左右两侧,有用贝壳摆塑的龙虎图案,测定为6500年前遗物。同是龙形虎形,从战国早期墓至仰韶文化遗址,时间提前了数千年。远在以陶器为文明旗帜的时代,华夏先民就开始将动物(包括想象中的动物:龙)与星空联系起来。谁能说创造青龙白虎的思路,同创造子鼠丑牛寅虎辰龙的思路不是一脉相承呢。
  中国古代有十二辰之说,将周天等分为十二分,用十二支来表示。中国古代又有二十八星宿之说。这样,天空便有了两个人为划定的“圆周”系统。它们存在对应关系。十二辰用地支为标志号,而十二支乂有生肖属配,这就产生了十二生肖同二十八星宿的关联问题。宋代大学问家朱熹注意到这一点。据宋代王应麟《困学纪闻》记,朱熹曾谈到:
  以二十八宿之象言之,惟龙与牛为合,而它皆不类。至于虎当在西,而反居寅;鸡为鸟属,而反居西,又舛之甚者。
  十二辰中辰位在东,辰为龙,四象中苍龙也居东;十二辰的丑,同牛宿大致相对,丑属牛。所以,朱熹讲“惟龙与牛为合”。白虎七宿在西,十二辰寅的方位相反;朱雀七宿居南,鸡为鸟属,十二辰的酉却方位在西,朱熹称为“舛之甚者”。
  那么,古人将十二辰(十二生肖)同二十八宿设计为怎样一种双环叠印呢?
  明代李诩《戒庵老人漫笔》引明代大学士王鏊的话:
  二十八宿分布周天以直十二辰,每辰二宿,子、午、卯、酉则三,各有所象。女土蝠,虚日鼠,危月燕,子也;室火猪,壁水獝,亥也;奎木狼,娄金狗,戍也;胃土雉,昴日鸡,毕月乌,酉也;觜火猴,参水猿,申也;井木犴,鬼金羊,未也;柳土獐,星日马,张月鹿,午也;翼火蛇,轸水蚓,巳也;角木蛟,亢金龙,辰也;氐土貉,房日兔,心月狐,卯也;尾火虎,箕水豹,寅也;斗木獬,牛金牛,丑也。天禽地曜,分直于天,以纪十二辰,而以七曜统之,此十二肖之所始也。
  王鏊认为,以二十八种动物配属二十八星宿,并“以七曜统之”,所成“女土蝠,虚日鼠,危月燕,子也”的格局,是十二生肖的起源。这位明代学问家的见解缺乏立论依据。因为,二十八宿逐一属配动物形象的记载,比起十二生肖的记载,年代是较晚的。
清代刘献廷《广阳杂记》引李长卿《松霞馆赘言》,谈二十八宿之属,配属动物与王鍪所言相同,但论其和十二生肖的关系,另有主张:
二十八宿之属,其义何居?曰:即前十二属加一倍者也。亢金龙,辰宫也,角木蛟附焉。蛟,龙类也。房日兔,卯宫也,氐土貉、心月狐附焉。貉、狐、兔类也。尾火虎,寅宫也,箕水豹附焉。豹,虎类也。牛金牛,丑宫也,斗木獬附焉。獬,牛类也。虚日鼠,子宫也,女土蝠、危月燕附焉。蝠、燕,鼠类也。室火猪,亥宫也,壁水獝附焉。獝,猪类也。娄金狗,戍宫也,奎木狼附焉。狼,狗类也。昴日鸡,酉宫也,胃土雉、毕月乌附焉。雉、乌,鸡类也。觜火猴,申宫也,参水猿附焉。猿,猴类也。鬼金羊,未宫也,井木犴附焉。犴,羊类也。星日马,午宫也,柳土獐、张月鹿附焉。獐、鹿,马类也。異火蛇,巳宫也,轸水蚓附焉。蚓,蛇类也。子、午者,天地一定之位;卯、酉者,日月所出之方。故八宫皆二,而四宮独三。
  《松霞馆赘言》的作者认为,二十八宿属配动物“即前十二属加一倍者也”,不过是十二生肖增倍而已。他的评述,用“亢金龙,辰宫也,角木蛟附焉。蛟,龙类也”的句式,也体现了这一主张:先有十二生肖作为基础,凑齐二十八种星宿动物的途径,是靠“附爲”——以相类的动物“附焉”二十八并不是十二的整倍数,一一配属,且能讲出些道道儿来,也是颇费斟酌的。
二十八宿神进入道教神仙谱。在道教神仙画中,二十八宿星君的标志,便是相应动物的图形,如北方七宿星宿分别绘有猪、獝、蝠、鼠、燕、牛、獬图形。
以动物属配十十八宿,想象瑰丽,构思精妙。可是,其先天性的弱点也显而易见,即它是附会十二生肖而凑成的。
  产生神话的时代,产生了神话。这时代一经过去,就再不会有神话产生。新创作的产物,只可能是仙话或者民间传说。情同此理,形成四象和十二生肖的时代既已久远,不管怎样巧妙地拼合出一组动物,也难具备四象的磅礴气势、十二生肖的奇特阵容。为二十八宿配上二十八种动物的设计,不能说安排得不周全。但正是这用心良苦的谋划安排,暴露出太多人为的痕迹。翻版的痕迹较浓,证明它不是首创之作。因是对旧有物的发挥,对老段子的敷衍,虽经精雕细刻,终欠浑然天成。
  然而,这毕竟是关于二十八星宿与十二生肖关系的思索。它提供了一面镜子。如果将当年创造四象和十二牛肖比做画蛇,那么,后世为二十八宿安排配属之举就是添足。这添足之笔毕竟是为蛇图续笔,一幅添足的“蛇图”自然也有认识上的价值。
  我们所要鉴赏研读的“蛇图”就是十二生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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